直抵内里千疮百孔的苏晚。“苏晚。”他准确地叫出我的本名!声音不高,
却如惊雷炸响耳际!伪装轰然崩塌!我如遭火烙,猛地后退,琵琶险些脱手!
惊惶、羞愤、被彻底剥光的恐惧、积压十年的委屈痛苦,决堤般冲垮堤防!“贵人认错人了!
” 失控的嘶喊尖利刺耳,泪水汹涌,“奴婢是晚娘!醉仙楼的晚娘!不是什么苏晚!
”我的否认与泪水似激怒了他。眼中冰封的湖面骤然崩裂,翻涌起压抑多年的痛苦与暴怒!
他猛进一步,铁钳般的手狠狠攥住我腕骨,力道几欲捏碎!“认错?
” 低吼带着压抑的狂怒,热气灼面,“这双眼!眉心的痣!还有你弹《折杨柳》时,
尾指无意识捻弦的小动作!苏晚!你纵化飞灰,我也认得!”腕骨剧痛不及言语的冲击。
他竟然记得!他竟然…真还记得!未及反应,他另一只手竟粗暴地探向我襟口!
屈辱与恐惧瞬间冰封全身!他要做什么?!“嘶啦——”衣襟被蛮力扯开,
颈侧一道早已泛白的旧疤暴露在空气和他灼人的视线下——那是流亡途中,
被流矢亲吻的印记!“这个呢?!” 他指着那道疤,目眦欲裂,如受伤的狂兽,
“也是认错?!苏晚!看着我!”旧疤赤裸裸地袒露,如同最后一丝尊严被撕碎!
巨大的屈辱与破罐破摔的绝望,让我爆发出骇人的力量,狠狠甩开他的手!“是!我是苏晚!
” 泪流满面,声音却淬着绝望的毒与恨,“那又如何?!
当年枯井边等你的苏晚早就喂了野狗!活下来的就是醉仙楼的晚娘!一个供人狎玩的妓子!
”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和眼中难以置信的痛楚,心中竟升起扭曲的快意,话语如淬毒的匕首,
狠狠捅向他,也凌迟着自己:“世子殿下!您云端之上,执掌生杀!
何必纡尊降贵来认我这满身污秽、人尽可夫的故人?!是怜悯当年枯井边未能护住的累赘?
还是…” 我勾起一个比哭更狰狞的笑,“…还是想尝尝,当年在井边没来得及尝的滋味?
看看我这风月场里滚出来的身子,是不是比那些贵女更懂伺候男人的门道?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