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腰把盘子放到桌上时,衣服绷紧。勾勒出后背一道明显的、松软的弧度。
“今天……怎么样?”她一边盛饭一边问,声音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。“能怎么样。
”我拉开椅子坐下,故意弄出很大声响。“老样子。”眼睛扫过那盘红烧肉。
“这肉……油死了。”我皱着眉,用筷子尖嫌弃地拨了拨一块肥肉。“看着就腻。
”她盛饭的手顿了一下。“我……我特意挑了瘦点的五花……”声音低了下去。“特意?
”我嗤笑一声。“特意做成这样?”“看着就没胃口。”“还有,”我的目光像刷子,
毫不客气地扫过她宽松衣服下臃肿的腰腹。“你能不能……”“稍微管管自己?
”“看看你现在,”我放下筷子,声音不高,但字字像石头。“像个什么样子?
”她端着饭碗,僵在桌边。手指捏得碗沿发白。灯光照着她低垂的侧脸。鼻翼两侧,
泛着明显的油光。几缕没扎好的碎发油腻腻地贴在额角。
那件洗得发灰的旧睡衣……松松垮垮。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。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。
“我什么我?”我靠在椅背上,抱起胳膊。“看看你自己。”“再看看你做的这玩意儿。
”“哪一点……”我拖长了声音,每个字都淬着冰。“还像当年的林薇薇?”空气凝固了。
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。固执地响着。她手里的饭碗,“哐当”一声。
重重搁在桌上。几粒米饭溅了出来。落在油腻的桌布上。“陈默!”她猛地抬起头。
眼眶通红。像烧着两团火。“你什么意思!”“我什么意思?”我冷笑,也提高了嗓门。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“你看看你!头发几天没洗了?”“衣服多久没换了?
”“整天窝在家里,除了吃就是睡!”“像个什么样子!”“我变成这样是谁害的!
”她声音陡然拔尖,带着哭腔的撕裂。“是谁说想吃红烧肉!”“是谁说就喜欢我这样!
”“是谁说……”“够了!”我猛地一拍桌子。碗碟震得叮当乱响。“别给自己找借口!
”“看看你现在!”我站起身,手指几乎戳到她油亮的鼻尖。“跟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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