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对着肚皮唱《小星星》的样子。第一个春节,陈默在出租屋贴了窗花。
星子把饺子塞进鼻孔,他笑着用筷子夹出来,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在吵架。
男人的声音很像林芳的弟弟:“姐就是受不了那个傻子才跑的,你还守着她干嘛?
”饺子汤在锅里咕嘟作响,陈星突然抓住他的手指,往自己嘴里塞。她的掌心有细密的汗,
像初生时那样柔软。陈默低头看她,发现女儿的眼睛其实很亮,像落进井里的星星。
3.会开花的螺丝钉星子五岁时,陈默在阳台装了个单杠。“抓住,拉起来。
”他托着女儿的腰,感受着她手臂上微弱的力量。楼下的阿婆总在背后嘀咕:“这爹疯了,
非要教傻丫头做引体向上。”但陈默知道,星子的握力在慢慢变强,
上次她居然握住了他的螺丝刀。工具箱成了星子的玩具箱。她喜欢把螺丝钉按颜色分类,
把扳手当话筒唱歌。有次陈默修完水管回来,发现她正用老虎钳夹着积木往墙上敲,
阳光穿过她乱蓬蓬的头发,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晃动的光斑。“爸爸,星星。
”星子突然指着墙上的积木堆。陈默擦了擦眼睛,
这才看清她用红、黄、蓝三色积木搭了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。他蹲下来把女儿抱进怀里,
闻到她头发里有股淡淡的铁锈味,那是属于他们父女的独特香水。
4.穿校服的蝴蝶九岁那年,星子终于穿上了校服。特殊教育学校的入学测试上,
她把考官给的拼图拆成零件,又用回形针连成了小火车。陈默站在窗外,
看见女儿脖子上的红领巾歪得厉害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挺拔。“爸爸,蝴蝶。
”星子指着操场围栏外的花丛。陈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
一只白蝴蝶正跌跌撞撞地撞向铁丝网。他突然想起林芳寄来的最后一封信,
邮戳上的日期是星子三岁生日,信里只有一张蝴蝶标本,翅膀上写着“对不起”。
家长会那天,陈默穿着唯一的西装。班主任展示学生们的手工作品,
星子的储物柜里掉出堆螺丝钉,每颗都被磨得发亮,用彩线串成了手链。“陈星说,
七夜
笔笔
纱纱
木子雨
小鱼来财
一扬
皆妄
崔有道
蜜瓜
水波纹
甜十安
崔有道
浮梦流年
跑打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