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了时间的印记。远处的机床仿佛不甘寂寞,低声轰鸣着,
像是在诉说着工业的繁忙与嘈杂,工人们穿着褪色的蓝色工装裤,
正将新做的八仙桌装入卡车,动作熟练而迅速。车间门口挂着一块黑板,
上面用粉笔写着当日的生产任务:“今日赶制 30 套人民大会堂同款折叠椅”,
字迹刚劲有力,充满了对工作的热情与责任。第二章:谷雨的墨线。谷雨那天,细雨如丝,
宛如天空洒下的细纱,将裁缝铺的玻璃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。
张桂兰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缝纫机旁,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,令人心酸。
脖颈上缠绕着的木工墨线仍在滴血,殷红的血迹在洁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,
缝纫机头上别着一枚 “永久牌” 自行车徽章,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
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。马杰森掀开缝纫机盖,齿轮上沾着几缕断线,
如同一根根命运的丝线,被无情的现实切断。抽屉里泛黄的账本上,
“1984 年” 那一页用红蓝铅笔划满了叉号,杂乱无章的痕迹仿佛是生活波折的写照,
其中一条被指甲刮烂的记录隐约露出 “林工伤” 字样,让人不禁浮想联翩。
居委会王大妈拎着竹篮走来,篮中装着为死者准备的纸钱,
她身上蓝布衫的袖口还沾着浆洗的淀粉,显得朴实无华:“李怀林那老东西,
离婚后三天两头跑来闹事,上个月还砸了裁缝铺的蝴蝶牌熨斗…… 桂兰前两天还跟我说起,
缝纫机踏板总是卡线,需要用木匠刨刀修理。”马杰森想起张桂兰生前的点点滴滴。
她是个勤劳善良的女人,每天都在缝纫机前忙碌着,为小镇上的居民制作着各种精美的衣物。
她的手艺精湛,深受大家喜爱。然而,她的生活却并不平静。
李怀林的频繁骚扰让她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。
马杰森曾亲眼见过李怀林在裁缝铺门口大吵大闹,言语粗鲁不堪,张桂兰只能默默地流泪,
却无力反抗。墨线上的桐油斑点让马杰森眉头紧锁,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裁缝铺的墙上贴着 1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