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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,我被全家捧成的团宠小保姆踩碎尊严,惨死地下室。

重来一次,她带着万人迷光环笑意盈盈跨进门槛——

1

我死在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。

我死的时候,指甲缝里还嵌着半块腐烂的草莓蛋糕。

那是林楚楚最爱的口味。

她总说,吃着甜滋滋的蛋糕,就像被全家人的爱包裹着。

可此刻,这甜腻的奶油混着我咳出的血,在喉管里凝成腥臭的块,比地下室的老鼠药还难以下咽。

“姐姐,你怎么把蛋糕吐出来了?”

铁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,十七岁的林楚楚穿着我去年送她的公主裙,裙摆扫过满地蟑螂。她蹲下来,透过栏杆递给我一片发霉的面包,指尖还沾着我未婚夫送她的红宝石指甲油。

最恶心的还是我的父亲陆明川。

这个声称“会把我当亲生女儿”的男人!

在林楚楚说我抢了她的助学金后,竟让人打断我的右手食指——那是我弹钢琴的手指。

“晚晚,你已经有那么多东西了”

他捏着我血淋淋的手指,语气里带着不耐烦,

“楚楚没了助学金就上不了学,你该懂事点”

此刻,地下室的老鼠啃着我溃烂的脚踝。

铁门外传来五个人的笑声,混着红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
黑暗中,我摸到口袋里那颗皱巴巴的薄荷糖。

这是周砚出国前塞给我的,他说等他拿了国际钢琴奖,就回来向我求婚。

可现在,糖纸已经被我的血浸透,薄荷味混着腐臭味,比他们所有人的承诺都要讽刺。

我咽下最后一口混着血的蛋糕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。

如果有来生,我一定要让他们——

连本带利,血债血偿。

2

再次睁眼时,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鼻腔发痛。

“晚晚,你终于醒了!”

甜腻的女声在耳边炸开,我猛地转头,看见林楚楚穿着粉色病号服,正端着一碗燕窝粥冲我笑。

她手腕上戴着我妈留下的翡翠镯子,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——那是我昨天刚拒绝送给她的东西。

“医生说你发烧到40度,差点烧坏脑子呢。”

她伸手要摸我的额头,我偏头躲过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
这里是陆家老宅的客房。床头柜上摆着日历:2023年3月15日。

正是林楚楚进门的第一天。

上一世,我就是在这天发着高烧,被陆明川从医院接回家。

当我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下楼时,正看见林楚楚抱着我的泰迪熊,蜷缩在沈砚之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“姐姐她...她说我是乡下来的野种,让我睡狗窝”

那时我还没意识到,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,会用十年时间,把我的人生撕成碎片。

“楚楚,你先出去吧,我和晚晚说说话。”

陆明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身后跟着我弟陆沉和沈砚之。三人脸上都带着关切,可我却清楚记得,上辈子他们是如何踩着我的手指,把我拖进地下室。

“爸爸,我没事”

我往被子里缩了缩,声音沙哑得像含着碎玻璃。

陆明川皱了皱眉,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:“还在发烧?沈砚之,你去把家庭医生叫来。”

等一下,我拽住他的袖口,指甲隔着布料掐进他的皮肉。

“爸爸,我好像看见妈妈了。她说...她说让我保护好她的镯子”

房间里瞬间静得可怕。

陆明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青。沈砚之猛地抬头,目光落在林楚楚的手腕上——那镯子本是我妈的陪嫁,上一世被林楚楚哭着要走,陆明川竟一声不吭地默许了。

「晚晚,你烧糊涂了。」陆明川甩开我的手,声音里带着不耐,「那镯子是你妈妈留给陆家的,自然该由...」

「该由我保管。」我打断他,掀开被子露出腕间的红绳,「不信你看,这是妈妈临死前给我的平安绳,她说镯子只能传给亲生女儿。」

林楚楚的脸色瞬间惨白。陆沉皱着眉看向她:「楚楚,你这镯子...」

「我、我是看姐姐喜欢才戴着玩的!」她慌忙摘下镯子,眼里浮起泪花,「对不起姐姐,我马上还给你!」

我接过镯子时,故意让冰凉的金属蹭过她的手背。她瑟缩了一下,像看见脏东西般后退半步——这副又当又立的样子,和上辈子在地下室时如出一辙。

「算了,既然楚楚喜欢,就送给她吧。」我叹了口气,把镯子重新塞进她手里,「反正妈妈的东西,我也不想要了。」

陆明川的表情有些微妙。沈砚之盯着我,眼神里带着探究——从前的我,只要涉及父母的遗物,必定会歇斯底里地争吵,今天的「懂事」反而不像我了。

「姐姐真好。」林楚楚咬着唇,指尖紧紧攥着镯子,「那我先去给你熬粥啦,你好好休息哦。」

等她扭着腰离开房间,我听见陆沉嘀咕:「这丫头今天怎么怪怪的?」

「病糊涂了吧。」陆明川冷笑一声,「等楚楚住进来,她就该懂事了。」

房门被重重关上。我摸出枕头下的手机,点开通讯录里那个从未拨通过的号码——周砚的私人助理。

「喂?是周先生的助理吗?」我压低声音,「我是陆晚晚,我要举报周砚和他的同性恋人非法同居。」

3

深夜三点,我裹着浴袍站在楼梯口。

手机屏幕映出林楚楚鬼鬼祟祟的身影——她穿着我新买的真丝睡裙,正在调试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。上辈子她就是在这里「意外摔倒」,让沈砚之亲手打断了我的两根肋骨。

「姐姐?」她听见动静,转头时眼里闪过惊慌,「我、我起来喝水......」

「小心台阶。」我笑着晃了晃手机,屏幕上跳出监控设置界面,「昨天让管家把摄像头都换成了360度无死角,现在每帧画面都能放大十倍哦。」

她的笑容僵在脸上。我看见她指尖狠狠掐进掌心,那是她撒谎时的习惯动作。

「楚楚怎么还没睡?」

沈砚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。他穿着睡衣走上楼梯,发梢还滴着水,显然刚洗完澡。林楚楚立刻踉跄着后退两步,膝盖撞到栏杆时发出「咚」的闷响。

「沈、沈哥哥!」她眼眶迅速泛红,「姐姐说要和我谈谈......」

「谈什么?」我抱臂倚在墙上,故意用肩膀撞向她的方向。她尖叫着向后仰去,却在即将摔下楼梯时,被我猛地拽住了手腕。

「啊——」

她的尖叫惊醒了整栋楼的人。陆明川和陆沉举着手机冲上来时,正看见我单手环抱着林楚楚,她的半个身子悬在楼梯外,裙摆被风掀起,露出膝盖上早就存在的淤青。

「晚晚!你在做什么?」陆明川怒吼着推开我,林楚楚立刻扑进他怀里,哭得浑身发抖。

「爸爸,姐姐说我不该戴妈妈的镯子......」她扯着我的浴袍下摆,「她说要让我跟姐姐一样,永远见不到太阳......」

「闭嘴。」我打开手机里的监控回放,画面里清晰记录着她故意撞向我的动作,「需要我把这段视频发给警察吗?还是说——」我盯着沈砚之逐渐惨白的脸,「沈大律师想帮她打故意伤害未遂的官司?」

林楚楚的哭声戛然而止。陆沉凑过来看着屏幕,脸色越来越难看:「楚楚,这是怎么回事?」

「我......我不是故意的!」她猛地推开陆明川,指甲在我手臂上划出三道血痕,「都怪你!为什么要抢我的人生!明明你什么都有......」

「我什么都有?」我抓住她的手腕反拧,听着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「那你说说,我爸妈的车祸报告在哪里?为什么你一个乡下孤女,会有我妈生前的翡翠镯子?」

房间里瞬间死寂。

林楚楚的瞳孔剧烈收缩,像被踩中尾巴的猫般向后退去。陆明川的喉结滚动着,额角青筋暴起——这个秘密,是他们所有人的命门。

上辈子我到死都不知道,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。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前,我才听见林楚楚在门外轻笑:「你以为陆叔叔真的会养个拖油瓶?你爸妈的保险金,可都在我卡里呢。」

「爸爸,我好怕......」她突然转向陆明川,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,「她肯定是知道了当年的事,所以才想杀了我!」

陆明川的眼神瞬间冷下来。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,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:「老陈,准备一辆车,送大小姐去国外养病。」

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步。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我按下了录音笔的发送键——里面存储着他和司机的通话录音,清楚记录着十五年前那场「意外」的真相。

「陆明川,」我擦了擦嘴角的血,笑得无比畅快,「明天早上九点,你会收到来自证监会的调查通知。至于你和林楚楚的亲子鉴定......」我晃了晃手机里的文件,「要不要猜猜,为什么她会姓林?」

林楚楚的脸色比墙灰还难看。陆沉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:「爸,她说的都是真的?」

「闭嘴!」陆明川想冲过来抢手机,却被沈砚之拦住。年轻的律师此刻脸色惨白,额角冷汗直冒——他刚才那番维护「受害者」的言论,足够让他的职业生涯彻底完蛋。

「姐姐,你怎么能这样......」林楚楚还想装可怜,我却猛地揪住她的头发,把她按在监控屏幕上。

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」我贴着她的耳朵轻笑,「像不像上辈子在地下室里,求我别把老鼠药掺进你蛋糕里的你?」

她浑身剧烈颤抖,终于认出了我眼底的杀意——那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回来的厉鬼,带着灼骨的恨,要把他们拖进深渊。

4

天亮时,陆家被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陆明川在玄关被戴上手铐时,还在大喊着「我是被陷害的」。林楚楚缩在角落,死死盯着我手里的U盘——里面不仅有他们谋杀我父母的证据,还有她用我的身份信息伪造学历、骗取奖学金的记录。

「陆晚晚,你不会有好下场的!」她被警察拖走时,突然露出狰狞的笑,「周砚哥哥不会放过你的,他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!」

我挑眉看着她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才打开手机里的最新新闻:

国际钢琴家周砚宣布出柜,与同性恋人公开恋情

配图里,周砚穿着黑色高定西装,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。他身边的男人我见过,是他的首席调音师,上辈子总在他音乐会结束后,递上一块薄荷糖。

门铃在此时响起。

周砚站在门外,怀里抱着一只巨大的泰迪熊——那是我十二岁时丢在他公寓的玩具。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臂上的血痕,喉结滚动着,递来一个黑色礼盒。

「听说你喜欢薄荷糖。」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沙哑,「国外带回来的,试试看?」

盒子里躺着十二颗方糖大小的薄荷糖,每一颗糖纸上都印着细小的英文:For my revenge(为了我的复仇)。
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也在盯着我,眼底翻涌着暗潮。上辈子那个总说「晚晚别怕,我保护你」的竹马,此刻眼里藏着和我一样的戾气。

「周砚,」我捏碎一颗糖含进嘴里,清凉从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,「你早就知道了,对吗?」

他伸手替我拂开额前的碎发,指尖掠过我耳垂时,轻声说:「当年那场车祸,刹车线是我让人动的手脚。」

我猛地抬头,却看见他勾起嘴角,露出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狠戾笑意。

「他们害死了你父母,」他轻声说,「而我——」

「要让他们亲眼看着,自己最爱的东西,被一点点碾碎。」

薄荷糖的凉意直达心脏。我突然想起上辈子临死前,塞在口袋里的那颗皱巴巴的糖——原来从始至终,他都不是被「掰直」的猎物,而是藏在暗处的猎人。

警笛声渐渐远去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周砚身上,他身后的阴影里,泰迪熊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。我突然想起,这只熊的肚子里,藏着我父母车祸当天的行车记录仪。

「接下来怎么做?」我舔了舔唇上的血,薄荷的清凉混着铁锈味,竟意外地让人上瘾。

周砚拿起一颗薄荷糖,轻轻放进我掌心。糖纸展开时,露出内侧的细密字迹:

陆氏集团的地下账本,在老宅书房第三层抽屉

我抬头看他,他却已经转身走向玄关。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极了上辈子站在地下室门口,却始终没打开那扇铁门的少年。

「晚晚,」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,「这场戏,才刚刚开始。」

我攥紧手里的薄荷糖,听着楼下传来陆明川的叫骂声。远处,林楚楚的哭喊声被警笛声撕碎,像极了上辈子我在地下室里,对着铁栏杆发出的最后一声呜咽。

这一次,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了。

因为地狱的门已经打开,而我——

是掌控人。

5

三年后。

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聚光灯下,我的指尖掠过琴键,《月光奏鸣曲》的旋律如潮水般漫过全场。谢幕时,掌声雷动,我却在漫天鲜花中,一眼看见了观众席第三排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的身影。

他的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糖纸——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薄荷糖包装。

后台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时,我正在擦拭那枚母亲留下的翡翠镯子。周砚摘下口罩,眼底带着经年未见的笑意,无名指上的戒指换成了和我腕间红绳同色的编织款。

「恭喜你,金奖得主。」他递来一个丝绒礼盒,里面躺着十二颗手工薄荷糖,糖纸印着我们第一次合奏时的琴谱,「这次没加泻药,放心吃。」

我咬碎一颗糖,清凉混着隐约的甜,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温柔。三年前他在陆家玄关留下的账本,让陆明川被判无期;林楚楚因伪造证件和校园欺凌,在少管所度过了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;至于沈砚之,如今在街头替人代写诉状,再也没穿过那身笔挺的高定西装。

「给你的。」我把镯子推到他面前,「上次在老宅地下室找到的,你母亲的遗物。」

周砚的手指猛地顿住。镯子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母:Z.Y & L.W——那是他母亲和我父亲的名字。上辈子我到死都不知道,周家和陆家的恩怨,竟源于三十年前的商业背叛。

「她临死前说,薄荷糖能驱走所有黑暗。」他轻轻抚摸着镯子,声音里带着释然,「其实我第一次见你,是在你父母的葬礼上。你抱着泰迪熊躲在角落,口袋里掉出半颗糖。」

我愣住了。记忆中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,那个给我递来纸巾的「陌生哥哥」,原来就是他。

「后来陆明川收养你,我求父亲把我送去陆家读高中。」他自嘲地笑了笑,「本想盯着仇人的女儿,却发现你总在钢琴房里哭,把薄荷糖纸折成小船扔进泳池。」

原来那些不翼而飞的糖纸,都被他悄悄捡走了。

化妆间的时钟指向九点十五分。我掏出包里的薄荷糖盒,里面躺着最后一颗糖。糖纸背面是周砚的字迹:去天台,有惊喜。

夜风裹挟着多瑙河的湿气扑面而来时,我看见天台上挂满了星星灯。陆沉站在中央,手里捧着我父母的车祸调查报告——他早已脱离陆家户籍,如今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调查员。

「当年的司机开口了。」他递给我一个U盘,「林楚楚的亲生父亲,是陆明川的商业对手。他们合谋制造车祸,就是为了吞并你家的公司。」

我点点头,目光落在远处的摩天轮上。那里站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,正对着我们举起手机——是周砚的黑客恋人,也是当年曝光陆氏集团黑幕的神秘博主。

「还有这个。」陆沉又递来一个信封,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。年轻的周母和我母亲相拥而笑,身后是陆家老宅的花园,「你妈妈临终前给周阿姨发过短信,说怀疑车祸有蹊跷。」

薄荷糖在舌尖渐渐融化。我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,突然想起地下室里那个绝望的夜晚。原来在我看不见的角落,有人早已织好了复仇的网,只等猎物自投罗网。

「晚晚。」周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替我披上外套,指尖划过我耳后新纹的薄荷图案,「下个月的慈善晚宴,要不要和我合奏一曲?」

我转身时,看见他眼里倒映着万家灯火。三年前那个在陆家玄关转身的少年,如今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,眼底只剩下清澈的光。

「好啊。」我晃了晃空掉的糖盒,「但这次,你得准备双份薄荷糖——给两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。」

他笑了,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塞进我嘴里。这次的糖纸内侧印着行小字:往后的路,我陪你走。

聚光灯从大厅延伸到天台,照亮了我们交叠的影子。远处传来《卡农》的旋律,那是我父母婚礼上的曲子。风带来几片糖纸,在空中拼成蝴蝶的形状,飞向缀满星光的夜空。

原来地狱的尽头,真的会有光。

而这束光,终会照亮所有被黑暗吞噬的真相,和——

那些曾被碾碎,却又在灰烬中重生的灵魂。

【完】

后记小剧场:

- 林楚楚在少管所收到匿名包裹,里面是满盒过期薄荷糖,附纸条:「尝尝被人支配的恐惧」

- 陆明川在狱中得知林楚楚不是自己亲生,气得犯了高血压,从此拒绝和她通电话

- 周砚的同性恋人其实是女装大佬,某次喝醉后哭着说:「我也想当小公主,戴翡翠镯子那种!」

- 女主把陆家老宅改造成流浪动物收容所,地下室的铁栏杆被焊成了猫咪爬架

- 每年忌日,女主都会在父母墓前放上薄荷糖,后来墓碑旁长出了薄荷草,怎么都除不掉
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10:11: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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