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,这婚事我可做主。”我点点头,喉咙哽咽着,说不出话。
他又说了几句让我先去休息的话,便让管家带我走了。走出那间飘着墨香的书房,
外面的阳光很亮,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。看来这太傅府的朱门,不是庇护所,
而是我不得不踏入的未知。那纸突如其来的婚约,也不是归宿,倒像是个笑话。
3.在太傅府住下的日子,像一潭望不见底的静水。表面波澜不兴,
底下却不知涌动着多少暗流。我被安置在西跨院一间还算整洁的屋子里,贴身侍女名叫春桃,
是个嘴甜却也藏不住话的小姑娘。头几日,我处处小心。不敢多走一步路,不敢多说一句话,
每日除了跟着春桃熟悉府里的规矩,便是躲在房里看书——那是二叔让人送来的,
说是“闲着无事,可解闷”。书是好书,可我心里揣着事,怎么也静不下心来。
尤其是关于那位“未婚夫”江余的传闻,像长了翅膀似的,
总能从下人的闲聊中飘进我耳朵里。“哎,春桃,你听说了吗?前儿个夜里,
东跨院那边可热闹了。”这天傍晚,我正坐在窗前描花样子,
外间传来春桃和另一个小丫鬟的说话声。“哪个东跨院?”春桃的声音压得低低的。
“还能是哪个?就是大公子常去的那个偏院呗!听说……是他房里那个通房,翠儿姑娘,
闹起来了。”“翠儿姑娘?她闹什么?”“嗨,还不是……有了!
”那小丫鬟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,“都快两个月了,一直瞒着,昨儿个吐得厉害,
才被发现。大公子知道了,先是高兴了一下,转头就嫌麻烦,
说什么‘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生的,有什么大不了’,气得翠儿姑娘在屋里哭天抢地,
差点没上吊!”“我的天!”春桃低呼一声,“这可怎么好?大公子还没成亲呢,
就闹出这档子事……要是让太傅知道了,还不得扒了大公子的皮?”“谁说不是呢!
现在这事瞒是瞒不住了,管家已经去禀报太傅了,估计……有好戏看了。
”后面的话我没再听清,只觉得手里的绣花针“噗”地一声扎进了...